“突击写作者总是带着罪恶和紧张的情绪,从来不觉得写作的过程是有意义的。正因为长时间地持续恶性循环,写作对于突击写作者而言总是和精疲力竭的阴霾相伴,这更加剧了他们对写作的厌恶。当你执行写作计划的时候,行为主义 者或许会说,你掌控了你的自我强化计划(Skinner,1987)。你知道什么时候你将因为实现了目标而得到奖赏。我的目标是每个工作日早上写作。有时候我写了很多;有时候却收获甚少,疲惫不堪。但是即使是在那些糟糕的日子里,我还是为我能坐下来写作感到高兴:我很自豪地在我的SPSS表格里打上“1”,然后我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奖励(比如来一杯上等的咖啡)”
“我们不仅需要原谅别人,米奇,”他又说道,”我们也需要原谅自己。” 原谅自己? “是的,原谅自己应该做而没有做的事。你不应该陷在遗憾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这对你是没有益处的,尤其是处在我这个阶段。“
当我自以为知道什么对别人最好时,其实我早已过了那条界限。即使以爱为借口,也是一种狂妄自大,必然会带来紧张、焦虑和恐惧。毕竟,知道什么是自己最该做的事,才是我唯一的本分。在我设法解决你的问题之前,我应该先处理好自己的事。
我当时没有意识到,如果你每天赖以维持生活的唯一动力只是能在晚餐后打开电视,那你很可能就是抑郁了。
当痛苦终于被言说,人们才能获得最基本的勇气,去看、去感知、去信任。
没有人能像雅斯贝尔斯那样,使我们克服对于公共领域的不信任,并让我们感受到在所有人面前赞美我们所热爱的人时的那种光荣和喜悦。这是由于,雅斯贝尔斯从未染上知识分子所具有的那种普遍的偏见,亦即认为公共性的强光使一切都变得平面化和狭隘化了,只有庸才才会在其中如鱼得水,因此哲学家必须保持他与公众的距离。
那屋檐前的樱花像在嘲笑人们一样今年又含苞待放;邻家的寺院那座把手按在两膝上正襟危坐的观音像,好像也在它柔和的面容上浮现出微笑,可怜凡人的年少轻狂,一时狂热。